张橡胶

张橡胶

日杂

邻居

坡脚口吃的中年男性,在洗衣房的长椅或者厨房外的长桌上每天画同一种画,爱好看时政新闻,这么断定是我搬进来两年,他除了画画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在短视频平台收听时政新闻,偶尔会在楼下碰到拎着印有某培训机构字样的帆布袋路过的他,我猜他是画家。

公寓过道不算窄,两个成年人自顾走过也不会有擦肩的那种,与他在过道相遇的话,他会微微点头并保持头低下,停下脚步侧过身让你经过。
相比之下洗衣房的过道很窄,过道的边上放着长椅,长椅并不高,另一边是户外经常有阳光洒进来,在这画画只能趴着,腿要接近一字马的角度伸向过道另一边才不至于久曲腿麻。有人经过,不用等你走到他身前说出借过他就会头也不抬手不停笔地收回脚。

我们的交流大部分在厨房,口吃加上我听不懂的地方口音经常令我听不懂他说什么。我在厨房只烘豆,对话基本由他开启,会围绕咖啡与咖啡馆的经济形势战略什么的展开,星巴克之类的,真实情况有失偏颇但那种情况下也不用较真。

他这样简单的生活也是有变数的,感染新冠那段时间第一次在他房间见到女人,照顾几天然后不再出现过。

我能听懂他说得清楚又坚定的的话有两句:

  1. 对着电话那头骂出的操你妈
  2. 对着阳光大声说出阳光真好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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